第(3/3)页 “人心难测,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。” 江承点了点头,语重心长继续道,“你是破了何璋与何诚之间矛盾,却悄然形成你与何璋之间的矛盾,这个矛盾无关钱财,而是他最看重的颜面!” “你作出合理解释给何璋台阶下,但你却实实在在当众羞辱了他,你是出于一番好心,但是却没有把好尺度,反而让人感觉你是拿何璋当猴耍。” “我……唉!” 江千越无语,只得摇头。 虽然江承这话说得不好听,但确实有些道理,他确实当众以匪徒身份羞辱何璋一家。 “所以,别为此事而沾沾自喜,那何璋能成为四海钱庄掌柜,为人极爱颜面且精打细算,此次他不会感激你与黄志远,而会因此暗暗将你恨在心中。” 江承说到此处,深沉道:“你最好祈祷何璋不要飞黄腾达,否则……哼哼!” “否则孩儿以及整个江家,将来或许会遭逢大难!” 江千越领会父亲的意思,“一个心思狭隘的人,一旦得势风光无限,最忌讳、不愿揭开、不愿提及的,就是曾经的被辱之事。” 江承见儿子有此见解,顿时老怀安慰:“所以在何家这件事情上,你不该直接熄灭烛火,让自己身陷黑暗之中,而是应该泼了笔洗中的墨残。” 江承的谆谆教导,其实就是要说明一个道理,那就是做任何事,都不可以图一时地爽快。 就像处理何家之事,其实还可以用其他弹性手段解决。 一时爽快,就好比直接熄灭灯火。 弹性手段,就好比泼了笔洗里的水渍。 都是要‘捞走’烛光之影,做法却有很大不同。 江千越选择了一时爽快,附带影响就是置身黑暗之中。 “老爹,您这番教诲,孩儿自当铭记于心。” 江千越说到这里,却是话锋一转,“不过您这话,也未必就完全正确!” “哦? 你小子想说什么?” “若……我本就是光,无论何时熄灭烛火,都不会深陷黑夜!” 江千越说着,露出自信一笑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