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到了杨府,杜容辉唤住前院一个丫环道:“麻烦去向杨夫人禀报一声……” 结果,还没等他说完,丫环便有些不耐烦道:“夫人身体不适,谢绝见客!” “喂,你这丫头怎么回事?你不认识我是不?” 杜容辉时常到杨府来,府里的下人岂有不认识之理? “奴婢自然是认识的,只是老爷出了事,夫人心情不好,自然是不想见客的。” “那可由不得她不见!” 顾鸣冷冷说了一句,随之摸出一块腰牌晃了晃又收了起来,连杜容辉都没看清楚。 “去告诉你家夫人,就说你家老爷的案子尚有疑点,官府需要多了解一些情况。如果她避而不见……那就只能带到官府去了。” “啊?你……你是官府老爷?” “怎么?不像?” “不不不,奴婢这就去禀报夫人。” 丫环一听是官府的人,哪里还敢多言,一溜烟转身跑了。 等到丫环一离开,杜容辉不由一脸异色,拱手道:“顾兄……顾大人……是府衙还是京城来的?” 顾鸣笑着摆了摆手:“这个你就不必多问了。” 他可不是冒充,堂堂国公、太子太师,那可比官府还要官府。 果然,一提到官府的名头,兰翠花很快就出现了…… 只不过这女人出来的时候,显得有些仪态不整,脸上泛着些许晕红,给人一种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感觉。 “咳、咳……” 行走间,兰翠花还假意捂嘴咳嗽了几声,眼神却在杜容辉与顾鸣之间来回游移。 待她走近之时,顾鸣不由皱了皱眉…… 这女人刚一出现的时候,他就有所怀疑,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女人之前正在行那旦为朝云,暮为行雨之事。 显然,杜容辉也有所觉察,也跟着皱了皱眉。 毕竟大家都过来人…… 那么问题来了,杨重山被关在大牢里,这女人跟谁? 要说这女人虽然三十多岁了,但一向养尊处优,善于保养,再加上先天条件不错,所以看起来也就三十余。 长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,整个人看起来颇些妖娆与成熟的风情。 也难怪能招来一些狂蜂浪蝶。 兰翠花上前见了一礼,随之做出一副凄楚的神态问道:“不知这位官爷是哪里的官府来的?” “这个你无需知道,本公子此次是因为获得了一些有利于你相公的线索……” “啊?什么线索?” 一听此话,兰翠花不由花容失色。 一个人再会伪装,有时候也难免会流露出一些本能的反应。 此时,这女人明显就属于本能反应,脸色显得很吃惊,眼中也流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。 这样的反应自然逃不过顾鸣的法眼。 而且,他通过明察秋毫已经发现一个男人正躲在暗处观察。而这个男人,百分百就是之前与兰翠花一起呆在屋子里的男人。 至于是不是娄阿术还有待查证,毕竟顾鸣也不认识对方。 但不管对方是谁,顾鸣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兰翠花有问题…… 且不说别的,正常情况下,听到有机会翻案不是应该表现的惊喜与激动么? 顾鸣淡淡道:“当然是重要的线索……不过现在还需要询问你一些情况才好下定论。 想必杨夫人心里很清楚,你家相公已经被定了死罪,这是唯一可以替他翻案的机会,所以还请夫人好生配合,将你知道的一切事情详实告之。” 这时,兰翠花下意识做了一个动作…… 她回了一下头,似乎想找什么人。 只是很快又转回头来,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道:“不好意思,光站着说话,全然忘了礼数。二位请坐……” 兰翠花指了指院中的石凳,随之又冲着丫环喝道:“快去沏茶!” “是!” 丫环应了一声,转身而去。 “那个……妾身刚才出来的匆忙,忘了拿罗帕,还请二位稍坐片刻,妾身去房里取下罗帕。” “嗯,没事的,你去取吧。” 顾鸣抬了抬手。 等她一转身,杜容辉便凑过头来低声道:“姓娄的那小子一定在这里,这女人简直太无耻、太肆无忌惮了,居然大白天的就……” “嘘!先别说话!” 顾鸣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随之微眼双眼作养神状。 其实,他已经暗自施展明察秋毫锁定了兰翠花的行踪。 刚才顾鸣说有了重要的线索,想来这女人有些乱了方寸,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,故而便找了个借口,说是去找罗帕,实则是去找人商量去了。 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,一旦她说漏了嘴,后果不堪设想。 当然,这也正是顾鸣想要的结果。 虽然他有很多办法查出实情,甚至根本不用自己出面,直接一封书信就能解决。 但,闲着也是闲着,而且这案子也颇为有趣,不妨查个清楚。 不出所料,兰翠花一进后院,暗中窥视的男人便站了出来,二人迅速躲到一侧的厢房中开始密议…… “阿术,怎么办?那人说他是官府来的,还说什么有了重要线索,说是唯一可以翻案的机会。” “你确定是官府的人?” “我……我问了呀,他说什么我无需知道……” “另外一个是谁?是不是那个杜容辉?” “就是他,他一直都在跑上跑下替那死鬼申冤。那个人,是不是不是姓杜的找来的?” “我怎么知道?不过那小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,却身着一身儒衫……到底是什么来头?” “阿术,你说这会不会是姓杜的阴谋?他找人假冒官员想套我的话?” “很有可能……不过我们还是还是要小心为上。 这样,不管对方说什么,问什么,你都按照之前我们商议的讲,千万不要说漏嘴……” 一对狗男女嘀嘀咕咕商议着,却万万没有想到,他们谈话的内容一字不漏全被人给听了去。 正应了一句老话,人在作,天在看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