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红杏出墙?什么意思?” 没料,杜容辉却一脸茫然。 见状,顾鸣突然醒悟过来,红杏出墙的喻义貌似还没有开始在这个世界盛传。 于是便解释道:“杜兄应读过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句诗吧?” “当然读过呀,这可是顾大学士写的诗……咦……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,红杏出墙…… 哈,明白了,明白了,顾兄果然博学多才,这红杏出墙用到此处简直是绝妙之极,绝妙之极。 来来来,不才敬顾兄一杯!” 自此,“红杏出墙”的深层喻意便由杜容辉这里开始,慢慢流传开来…… 当然,顾鸣一见杜容辉如此神态,也知自己猜对了。 想想也是,算起来那兰翠花比杨重山小了三岁,一向养尊处优,又正值虎狼之龄,出个墙也就能理解了。 这故事越来越有意思了,当浮一大白。 酒下肚,杜容辉继续讲。 “大约两年前,兰翠花的娘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:娄阿术。 此人乃是兰翠花的爹当年病重时为了改煞收的一个干儿子,比兰翠花小五六岁。 娄阿术家境贫寒,不过,兰老爷既然收他做了干儿子,自然也是要资助一些的。 但这小子不争气,成日里偷鸡摸狗的,后来还犯上了官司跑了个没影…… 这一跑就是十几年,兰家差不多都将他给忘了。 没想到这小子这次回来居然是落水的乌鸦飞上了枝头,竟然当上了县郊守军副尉。 后来杨兄方才知道,这小子之所以发达是因为攀上了府衙驻军守备,具体是怎么攀上的就不太清楚了。 总而言之,这小子抖起来了,去兰老爷家的时候还带了几个手下,威风的不得了。 对此,兰老爷自然是惊喜不已,毕竟当年他待娄阿术还算不错,有了这么一个干儿子,以后谁还敢欺负他们家? 其实这小子根本不是感恩,无非就是发达了想要四处炫耀一番。 结果,却不知怎么与兰翠花看对了眼,干姐姐干弟弟的叫的那叫一个亲昵…… 一开始杨兄倒没有多想,只当岳丈和妻子无非是想攀个交情,找个靠山。 可后来方才发现有点不对劲…… 他发现妻子又开始变得爱装扮起来,而且比以前还要装扮的妖娆。 同时,也不缠他了,以前可是掐着时间催着他煎药……现在,似乎忘了此事。 重要的是,老是找借口回娘家,有时还要在娘家留宿。她娘家就在镇里,能有多少事? 于是,杨兄心疑之下便悄悄买通了岳丈家的一个下人询问了一番,结果得知妻子每次回娘家,她那个干弟弟几乎也在…… 诸多疑点,终于让杨兄意识到一个令他几欲吐血的现实:他怕是被那姓娄的给绿了。 但,杨兄最终没有向兰翠花摊牌,而是跑到我这里来喝了个大醉……一边哭,一边与我讲述他的痛苦。 我理解他的心情,毕竟这件事要是闹开,他的脸面、他的名声也就全毁了。 所以,他只能忍辱负重,寻找合适的机会休了兰翠花。 再后来……杨兄遇到了白灵。 那时候正是他内心里最为痛楚、最为孤独、最为茫然的时候。 白灵的温婉与美丽,让他又恢复了希望……明知白灵已经嫁作他妇,但是杨兄还是无法自拔的喜欢她…… 后来,惨案发生了。 当时杨兄关押在县衙的时候,我去看过他两次,他对我发誓,说从来没有生起过害朱大壮的心,更不要下药害人。 还说,虽然他没有见过朱大壮的死状,但他怀疑朱大壮是服了当初那个游方郎中给他的偏方。 当时我也在场,那个郎中说必须严格按方配药,一钱也不能超,否则会有性命之忧。 那个偏方……兰翠花也是知道的……” “哦?”听到此话,顾鸣眉头一动:“意思是说,兰翠花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?” 杜容辉叹了一口气:“这个我也不敢妄言,但,我也认同杨兄的说法,朱大壮的死因很可能是有人利用了那个偏方,配了大剂量的药。 但问题是,白灵当时熬的是杨兄配的药,是她亲手熬的,也是她亲手喂的。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? 是有人利用了白灵,还是有人偷偷换了药? 现在这一切都无从查起,药渣已经被府衙当作证物收走,就算有办法让他们拿出来,估计也不非原物了。 白灵的状态也很不好,估计是受刑过重,整个人呆呆痴痴的,让她认罪她就认罪,让她画押她就画押…… 也就是说,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有力的证据翻案。 我能做的,唯有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顾兄,希望顾兄能从中找出蛛丝蚂迹。” 顾鸣笑了笑道:“其实听你讲了这么一大通,要说什么蛛丝蚂迹,或许杜兄与杨举人已经心里有数,只是苦无证据。 自古以来,杀人的目的有很多,但归纳起来大致也就是灭口、争利、夺权、扬名等几个理由。 朱大壮只是一个家境贫寒的佃户,杀他能得到什么?既无名也无利,唯有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妻子。 他死了,妻子也就可以正大光明另嫁。 这么说来的话,嫌疑最大的就是杨举人,毕竟他还可以纳妾……“ “顾兄,杨兄他不可能……” “杜兄别着急,我只是先从表象分析,杨举人与白灵的确是嫌疑最大的,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被收押。 但,从常理上说,杨举人饱读诗书,不至于做出如此愚蠢的行径。 因为这案子只要稍稍用心一查就能查到他头上。 如果不是他和白灵做的,那就只能是被人设计陷害。 白灵且不说,如果对方贪图的是她的人,也不至于被判死罪。 但杨举人就不一样了,他一死,那可是留下了不少家财与田产,那么谁是得利者?” “自然是田翠花……” “没错,所以就得先从这女人身上打开缺口。” “顾兄,话是这么说,可想从她身上打开缺口谈何容易?关键还是没有证据,而且这婆娘是有靠山的……” “无妨,她真要是凶手,再大的靠山也没用。杜兄不妨陪在下走上一趟,去会一会这个女人。” …… 不久后,一辆马车离开县城,直奔杨重山所居的小镇。 此时,顾鸣已然换了一身儒衫,更是显得气度不凡。 如此一来,在杜容辉心里,顾鸣的身份更是显得越发神秘。 毕竟儒衫不是谁都能穿的,按照朝廷律令,只有进士才有资格着儒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