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孙钰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,“为师可没教你这些,说到底,还是你自身有能耐,小鱼和阿鲤给你做孩子,是他们的福气。” 许怀义嘿嘿傻乐,“弟子能给他们当爹,也是撞了大运了,彼此成全。” 闻言,孙钰一时都不知道咋接话,于是,转了话题,“小鱼的身世,你可问过他?” 许怀义心里一紧,面上倒是还稳得住,很是随意的道,“自是问过,本家在济阳府,算是当地的大户,但他在家里不受宠,被嫡母迫害,卖给那些下三滥的脏地方,小鱼九死一生逃了出来,可也不敢再回去,正巧遇到弟子,就求我收留他,弟子一时心软,也是想着报答岳父,便让他改姓顾,算是承继我岳父的香火。” 孙钰又问,“那你可去济阳府查过?” 许怀义摇头,“不用查。” 孙钰挑眉,“你就那么相信,他说的一定是事实?” 许怀义自嘲笑道,“师傅,弟子收养小鱼那会儿,家里穷的叮当响,一无财,二无势,他编造身世进顾家门图个啥呢?弟子和媳妇儿也从未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,他总不能隐姓埋名的接近我们是为了报仇吧?” 孙钰思虑道,“也许,是他的身份有问题,需要借助你们去帮他遮掩,或是庇护。” 许怀义叹道,“弟子一开始就问了,担心他是犯官子弟,或是家族里惹了啥大麻烦,若是那样,弟子就是再心软,也不敢留他在身边,可小鱼说不是,他身份清白的很,只是家里容不下他,他心寒,不愿再回去,不会给顾家招灾惹祸,弟子这才踏实了,之所以没去济阳府细查,一来,是当时弟子没那本事,二来,也是慢慢相处后,知晓了小鱼的为人性情,弟子相信他不会骗我害我。” 孙钰远远的看着那道身影,也无法违心的说,顾小鱼很可能会撒谎,他对那孩子的感官也不错,想来,应该没问题吧? 许怀义见他面色从凝重中和缓下来,暗暗松了口气,这一关,总算是过了。 至于将来,大不了就用失忆的梗。 很快,孙钰那几位师兄家的孩子也来了,大的已有十四,单独出门做客倒也能撑起门户,再者他跟许怀义是平辈,由他出面,显然更合适。 于是,许怀义又认了几个师弟,把他们领到运动场,那儿由李云亭组队,正在打槌球,因为是新奇的玩法儿,连年轻人都吸引了去。 最后来的是江墉的几个弟子,他们都有政务,还要上朝,加上钟伯亲自去送帖子时,特意嘱咐,不用请假,只需赶在宴席开始前到场就行。 这般嘱咐,可不是摆架子、怠慢许怀义,而是更显彼此之间的关系亲近,无需那些客套,双方都怎么自在怎么来,他们不用耽误正事,对许怀义来说,也能少些压力。 其实,他们挺想早来的,一来积攒了太多的疑问,想尽快见到先生求解惑,二来,就是好奇了,他们实在好奇,顾小鱼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,能让本不打算再收徒的先生破了例,认下这个关门弟子。 最想不通的还是,先生竟然愿意住到顾家去,想当年,他们谁没有动过为先生奉养的念头?可先生连考虑一下都不曾,便直接拒绝了,理由现成的,不喜人多热闹,有钟伯一个人伺候就行,甚至连亲儿子都撵出京城,外放为官,如此喜爱清静,却偏偏住到了小弟子家。 怎能不叫人好奇、想一探究竟? 他们一起到的,许怀义带着顾小鱼迎接,总不能给儿子丢了脸面,所以许怀义倒是稳住了,只在心里打鼓,这一个是大学校长,一个是工部侍郎,一个是翰林院学士,一个是大理寺卿,前三个在他眼里,那都是满腹经纶的学霸,作为学渣,潜意识的就对他们怀揣敬畏,而后者,那张脸冷的生人勿近,在他面前,总有种被看透一切、无从遁形的心虚气短。 倒是顾小鱼表现的很亮眼,不管是问话还是考校,他都应对的游刃有余。 他们见状,多少有点理解先生为何会收下这个关门弟子了。 定是起了惜才之心。 但只这一点还不够,难道顾家还有什么特别之处? 他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许怀义,当长辈是不可能当长辈的,几个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身份的问题,说起话来,态度很是随意。 许怀义全程微笑脸,主打一个朴实无华,回答时也透着憨直靠谱,倒也很容易得人好感。 四人一路上或委婉或含蓄的打听着,在青竹苑见到江墉后,才顾不上琢磨他了。 许怀义如蒙大赦,连这等师徒相见的名场面都不想观看,找个由头就躲出去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