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翌日,上完课后,许怀义就被班里的同窗们围着七嘴八舌的打探,谁叫他是湖田村的人呢,如今这个案子,可谓是家喻户晓,热度持续不落。 可以跟当初天降雷罚于昌乐侯府相媲美了,那会儿也是引得全京城人的议论纷纷,为茶余饭后添了不少谈资,如今重温昌乐侯府的八卦,更是津津有味。 甚至把这俩者给完美联系了起来。 许怀义打着哈哈,四两拨千斤的将一众好奇的人给打发走,但面对相熟的几个,就不好糊弄了。 赵三友惊讶的问,“怀义,当初那场瘟疫,原来是假的吗?” 许怀义无奈摊手,“我也不敢确定啊,毕竟没亲眼所见,听村里那些幸存者说,确实不太像瘟疫,因为他们接触过病人,回去后却并未被传染。” 何为瘟疫?具有极强的传染性,这也是瘟疫令人谈之色变的地方。 赵三友瞪大眼,“不能这么轻飘飘的叫他敷衍过去吧?那么多人命呢,那个叫郑善的原告能甘心?还有湖田村活下来的人,心里能不恨?就因为这场瘟疫,湖田村可是被孤立了五年多,谁都不愿跟他们来往,村里的地贱卖到一两银子一亩都没人去买,由着他们自生自灭,这可是灭村灭族的大仇啊……” 王秋生扬起嘴角,他何尝听不出许怀义那句‘公正廉明、不畏强权’是故意把乔宏给架起来,他配合的点点头,“全城的百姓都盯着呢,乔大人自是不会徇私。” 孟平似还有些不确定。 赵三友顿时哑然失语。 许怀义叹道,“他们不甘心又能咋办?当年心里也有疑惑,也悲愤,可敢找谁说理去呢?小老百姓去质疑侯府公子?那不是自寻死路吗。” 身为贴身长随,当年的事儿,他自然也清楚,还是侧妃的二姑娘瞒着府里策划了那件事儿,想法没有错,但错在太心急了,皇长孙才几个月大就迫不及待的下手,未免太沉不住气。 大皇子面色微变,“你什么意思?” 有这些牵扯在,乔宏只会更谨慎言行。 能坐在京兆府尹的位子上,就没有蠢人,乔宏就是私底下卖昌乐侯面子,对李垣多照顾几分,但明面上,绝对不会让人抓住什么把柄。 生硬的寒暄几句,大皇子沉声问道,“阁下提及当年旧事,意欲何为?” 谁叫,罪名都叫那个误诊的大夫分担了去呢。 庆幸的是,能及时止损。 她一发火,身边的丫鬟嬷嬷就熟练的忙活开了,劝的劝,收拾的收拾,请罪的请罪,对这一幕她们早就不再惊惶失措。 对方自然就是孙钰了,他不但蒙了面,连声音都进行了伪装,听起来,带着几分沙哑,不辨喜怒,“殿下,当年的旧事,您真的清楚所有的真相吗?” 但乔宏也绝不愿意得罪李垣背后的昌乐侯和大皇子妃,依着他的精明,这种小案子,随便用脚趾头想想,也能猜到真相是什么了,无非是后宅争斗没有处置干净,让湖田村的人受了无妄之灾罢了,但这些真相,不能从他这里揭露出来,所以他只能避重就轻。 许怀义道,“再等等,师傅应该还有后招。” 许怀义点头,“证据确凿,乔大人又公正廉明,不畏强权,总不能徇私吧?” 郑善敢告李垣,除了手里确实有证据,背后有人撑腰才是最关键的,乔宏显然猜到这点,且他还查不到这背后撑腰的人是谁,未知的猜测更让人忌惮,做官久了,屁股有不干净,难免有被害妄想症,总会疑心是有人给自己挖坑跳,所以,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徇私。 但事后,还是得靠侯爷扫尾,才安稳了这么多年,然而现在,到底还是爆出来了。 更错在思虑的不够周全,简直算是漏洞百出,也就是当时的大皇子妃太过软弱,又正值生病,大皇子又不是精明之人,这才糊弄了过去。 谁又不想知道呢? 李云亭淡定的道,“我已经让人去京兆府盯着了,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 孙钰定定的看着他,那目光似是能穿透人心,“在下没什么意思,只是好奇,当年皇长孙中毒,您是真的不知情,还是替凶手隐瞒了?” 清静雅致的茶楼里,大皇子如约而至,他不知道对方是谁,只是收到了一张纸条,写着当年的一些旧事,他不得不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