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听了李云亭的话,许怀义苦笑道,“岂止错综复杂?还危险重重,若这事儿背后真藏了啥不得了的秘密,咱们谁碰谁倒霉。” 李云亭面色如常,不以为然的问他,“你难道害怕了?” 许怀义反问他,“难道你不怕?” 李云亭平淡且随意的道,“没什么可怕的,无非一死而已。” 许怀义一时无言的看着他,这是真的洒脱还是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? 李云亭也没解释,笑了笑,“不过,你跟我不一样,你心有挂碍,自然是畏惧生死的。” 许怀义也没充英雄好汉,很实诚的点点头,“我确实怕死,也死不起,我还得留着命,好好照顾媳妇儿和孩子呢,所以,太危险的事儿,真不敢多沾。” 李云亭调侃,“不敢多沾,你还帮着苏喆掺和苏家争权的事儿?” 许怀义道,“那咋能一样?苏坚是聪明人,哪怕心里再厌我多管闲事儿,看在我师傅的份上,也不会要我的命,但李垣和昌乐侯府就不一样了,他们虽也忌惮孙家,不会轻易与之为敌,但若是所谓的秘密太过紧要,那灭一两个人的口算什么呢?湖田村上百口人都说杀就杀了,还能舍不得我?” 话题又转回来,李云亭沉吟道,“昌乐侯借瘟疫之名,杀了那么村民,背后会藏着什么秘密呢?六年前,六年前,京城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吗?” 许怀义隐隐有了几分猜测,眼底闪过一抹冷意,六年前,小鱼出生,也是那年,还是大皇子侧妃的李婉玉怀了身孕,小鱼是建兴帝的嫡长孙,大皇子不受宠,但嫡长孙的名头还是很有分量的,这个身份也很特殊,昌乐侯府若是起了谋害的心思…… 看来,他得问问村里,当初死去的那些村民里头,是不是有和大皇子府有牵扯的了。 这么想着,他提醒李云亭,“你查到这份上就打住吧,剩下的,我再想办法。” 李云亭挑眉,“怎么,信不过我了?” 许怀义翻了个白眼,“这是信不过吗?我这分明是为你好,不想把你牵扯进来,李垣要针对人是我,我估摸着,他是做贼心虚,见我们在湖田村过得越来越好,万一发现啥不对劲的儿地方,再把当年的事儿给捅出去,这才想收买人监视我,因为我是最有可能查到蛛丝马迹的,你就别再掺和了。” 李云亭道,“可我好奇,不追查到底,找出秘密,就寝食难安。” 许怀义嘴角抽了下,“那等我知道了再告诉你呗。” “可我自己查出真相,会更有成就感,从别人嘴里听到的秘密,就像吃别人嚼过的甘蔗。” “……” 许怀义拦不住他,只能多叮嘱了几遍,见好就收,凡事以保护自身安危为上,至于他自己,这事儿如果真牵扯到了小鱼,那无论如何,他都是避不开的。 晚上进了房车,两口子一见面,就异口同声的道,“我有事儿跟你说……” 许怀义疼媳妇儿,先当聆听者。 顾欢喜道,“许怀廉去精武学院考试了,这事儿你知道吗?” 许怀义点了点头,“第一场比试就淘汰了,咋了?他回来后还吹嘘了不成?” 顾欢喜道,“去之前很高调,满村都宣扬了一遍,胸有成竹,许怀仁和许怀礼陪着去的,那自信的架势,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提前庆祝了,村民们还来问我,是不是跟咱们有关系,猜着许是你给了引荐名额啥的,毕竟孙师傅在学院里任教,多少有些权利……” 许怀义撇撇嘴,“这是哪个二傻子会这么猜?我跟老许家闹成那样儿,能帮他们走后门?我又不是疯了,把许怀廉弄进学院去添堵吗?” 顾欢喜戏谑道,“你确实不疯,但在村民们眼里,你厚道仁义、心善的堪比圣父,给个引荐名额而已,符合你的圣父人设。” 许怀义顿时幽怨起来,“我哪儿圣父了?该心善时心善,该狠的时候,我也没手软呐,我救人都是有底线、有原则的,你见我啥时候牺牲自己人的利益去成全别人了?我离着圣父的标准还很遥远好不好?” 顾欢喜哼笑,“你还委屈上了?当初在许家村时,你为了村民,一再推迟离开时间,为了带他们上路,一再操心劳神的做安排,为了让他们尽快过上好日子,又费心折腾出这么多生意来,这还不是成全?” 许怀义略感心虚,“可咱们也得了回报了啊,并没吃亏……” 顾欢喜懒得跟他再继续翻旧账,拐回刚才的话题,“老许家那几兄弟回来时,连村子都没敢进,绕着路,灰溜溜的直接去了庄子上,见状,村民们就猜到十有八九是没考上,不然肯定要大肆炫耀的,大家伙儿背地里笑话了两句,谁也没放在心上,可后来,却从庄子里传出谣言来……” “啥谣言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