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当天傍晚,既然顾纹已经代表顾家彻底投靠了朱楩,顾纹更是成了朱楩王府的属臣,担任长史一职。 所以朱楩也理所当然的,直接搬到了顾府。 顾纹已经提前让人收拾了一套最大的院子,足有七八进。 哪怕是魏国公徐府,也就只有九进的院子,甚至连王府,比如秦王府的奢华程度,也仅仅是十三进。 可见‘顾家的房子’这一说法绝无虚假成分。 可他们就不怕树大招风吗? 当然怕啊,所以顾纹才会主动跟朱楩坦白,那是你爹当初没钱重建苏州府,才给我们的地契,等到了洪武三十年,完成三十年之约,这些地契还会还给朝廷的。 所以你可不要拿我们开刀。 如今顾纹对朱楩真是有了很深的忌惮和恐惧,原本还很自信的他,现在可不敢再抖机灵,或者表现的不卑不亢了。 “顾先生,”朱楩忽然开口。 顾纹赶紧拱手说道:“殿下可不要折煞了下官,直呼其名即可。” 毕竟他们已经有君臣之分了,和之前大有不同。 朱楩点点头,心中有些觉得怪异,下意识说道:“顾长史,不觉得咱们此时颇有些古风,像不像是三国时代谋臣为主公谋事,你可不能败坏了伱家祖先顾雍先生的名声啊。” 朱楩再历史成绩不好,也多少知道一些三国的事,加上之前恶补过知识,还是能说出几个名人的。 顾纹听到这话苦笑一声。 殿下啊殿下,当今陛下可还活着呢,就算陛下再想扶持您,您也不该如此胡说八道不是。 你成主公了,陛下成啥了? 不过他也听出来了,朱楩这是要自己初来乍到先立下点功劳呢。 “不敢隐瞒殿下,下官已经让人搜罗了那蔡玄蔡知府当初以灾情为名,上奏朝廷请下赈灾粮款,结果全被他侵吞贪污的罪证。” “除此之外,那蔡玄狗官不但没有免去灾年的赋税,反而巧立名目,反而增税许多。” “但是这些税钱税粮,他可没有交给朝廷,而是全部自己中饱私囊了。” 边说,顾纹边拿出让人准备好的一本账册,上面详细记录了蔡玄的所有罪证。 光是那一年,蔡玄就直接得到了泼天富贵。 毕竟苏州府全府境内的土地足有几百万亩,和溧阳县完全不是一个级别,相当于张家十年的收入了。 而且蔡玄并非世家出身,还没有张家那一大家子人的铺张浪费的开销。 “这么多,怎么不撑死他,”朱楩怒喝道。 赈灾粮款倒还罢了,只要当地没有真的出现可怕的天灾,只要没有饿死百姓,都还可以接受,毕竟只是一些钱嘛。 可是蔡玄竟然两头吃,都贪污赈灾粮款了,还要继续压榨老百姓的血汗钱。 良心何在啊? 朱楩也知道,蔡玄倒也并非真的看上老百姓手里那点粮食了,主要是苏州府的六成土地都是官田,这才是大头。 可毕竟他还是危害到了百姓的利益。 “此獠当诛,”朱楩一拍桌子,大喝一声:“王福,李景隆。” “末将在,”王福一个人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。 “李景隆那小子呢?”朱楩皱眉问道。 王福说道:“禀殿下,曹国公去把咱们留在那间院子里的马车和咱们的马,以及行李要带到这边来。” 李景隆毕竟承袭了李文忠的爵位,虽然他在军中如今没有一官半职的,可那也是曹国公啊。 可堂堂曹国公,如今却沦落到打杂去了。 顾纹低下头,只觉得这位殿下的手段也太强大了。 顾纹虽然没有在官场出仕过,但是他也知道很多京城的事,比如这位小公爵以前可是个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,是那种跟郑国公(常茂)可以在秦淮河畔花船上,因为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的类型。 常遇春曾经被封为鄂国公,因为英年早逝,死后被追封为开平王。 而那常茂虽然袭爵了国公爵位,却被改为郑国公。 当朝的这俩年轻小国公,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就是俩混蛋。 连当今陛下对他们都有些头疼和无可奈何。 毕竟要考虑他们的父辈啊。 可是在朱楩麾下,这李景隆竟然被治得服服帖帖,可见一斑。 只可惜常茂已经在前年去世了,那时候朱楩还在云南呢。 否则真想看看这俩明朝有名的纨绔子弟会被他治理成什么样子。 既然李景隆有事在做,朱楩索性对王福一个人交代道:“去兵营叫上牛胜,把苏州府衙给我包围起来,尤其是蔡玄的家眷,一个都不许走脱。” “殿下,这是蔡玄在城内暗中置办的几处房产,随着他这几年把当初的粮食变卖掉,已经大多换成现银,恐怕就藏在这些地方。他还以为能瞒天过海,却不知道,”顾纹说到最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。 朱楩接过顾纹递来的一张纸,上面详细记载着几处城内的院所,不禁也笑了:“却不知道你们顾家才是苏州的地头蛇。如今全城地契几乎都在你们手中,想瞒过你们?他真是想瞎了心啊。” 顾纹低头不语。 话只说到这里就够了,再说就僭越了。 “王福,”朱楩把东西全都交给了王福,嘱咐道:“该抄家抄家,该砍头砍头,如果他还执迷不悟想要做困兽犹斗,那就满门抄斩。这是尚方宝剑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