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,还我女儿娇 3-《千秋谁与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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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本来便是江南人,不是像。”那男童口词伶俐地更正他,秦乐乐见他有错必纠,忍笑逗他:“那,你如何来到此处?”

    小童一挺胸脯,颇有豪气地答:“我来参加抗金义军,大丈夫的那个,不让马的皮裹着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夹七夹八,颠三倒四,正确的说法,是不让马革裹尸还。”叶家杭笑着教训他:“话尚说不清,如何跑来的”

    “我是藏在义军送粮的车队来的,出来解手,跟丢了,就给金狗抓到这里,多谢你们救我。”那男童年纪虽小,倒也知礼。

    秦乐乐听他金狗金狗的叫,忍不住瞟了叶家杭一眼,未料他却不以为然:“这孩子聪明大胆,正与你我一路货色。喂,姓甚名谁?”

    “我叫丑花。”那小童道。“嘻嘻,”秦乐乐在他头顶一拍,好奇地笑:“明明长得乖巧,为何偏偏叫丑?明明是个男童,却又叫甚么花。”

    她出生高门长于权贵,不知普通的平民百姓,相信贱名的孩子好养活的说法。

    丑花听了,不服气地瞪眼回击:“那你明明是个天仙般的姐姐,为何偏偏穿男人的衣服?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秦乐乐当场哑口无言,叶家杭拉过丑花,大惊:“你说甚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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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注:

    1,宋人在家族内称呼自己的姐妹如兄弟间一样,如三姐三妹都称“三娘”,对外称姐为“女兄”,妹妹为“女弟”。为了方便,本文仍称年长同辈的女子为姐。

    2,宋朝和诸多朝代一样,以服饰的形制与色泽划分人的尊卑贵贱,北宋初年曾规定:平民穿黑白两色,用铁或牛角钩子的腰带,但因隋唐后贵族政治崩溃,宋朝皇室亦比较宽容,民间在服饰上有极大的突破,比如《东京梦华录》便有记录,说民间“巧制新妆,竞夸华丽”。当穿皂衣的仆役小吏也高巾大袖地混杂士流,民庶的妻妾也珠翠满头,僭拟贵族。甚至少数民族的胡服,也曾一度被竟相模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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