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齐化山心里不太安稳,说不出的难受,却也只能压下纷乱思绪,死死盯着那扇破败的木门,感叹着说。 这是真心话,他服了。 哪怕是心里,都不敢有丝毫争锋的想法了。 “这,其实不是我的谋略。”高潜是听出他的真心,回头暗中转脸看了看齐化山,叹了口气说:“我要是有这格局,哪怕不是科举出身,凭我出身和家世,也不至于才是主薄!” 他顿了一下,一阵夜风掠过,想起第一次接到了信的时光,遍身寒透,不比齐化山好多少。 齐化山低头思忖,已经有所悟:“原来是老大人的方略,果然是朝堂上的人,与我们不一样……” 齐化山是心满意足了,高潜却身上竟还是泛起一股寒意,昂首看天,苦笑一下,这样的格局,洞察到漠然的程度,就算是老大人,怕也不行。 是谁在拨动棋子,他是不敢深思下去了。 因着是在牛车里,并无计时,也不知道过去多久,齐化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高潜依旧闭目等着,并不让仆人去催。 “生死事大,总得给人一点时间。” 这时,高潜似乎还有些温情,使得齐化山真有点不懂大人们的心态了——你都逼人去死了,还这样矫情? 高潜噗嗤一笑,闭上眼,所以说齐化山上不去,真的是只有自己本人的原因了。 过去了良久,那扇破败的木门才再次被人打开。 一个穿着粗布蓝衣的少年从里面出来,他的身形有些偏瘦,容貌只能算是不丑,衣服并非短打,已浆洗得发白了,这样的书生袍穿在身上,让这少年的脸色越发显得苍白。 少年书生一出来,目光就落在了停在门口的牛车上。 已是回到牛车前面的仆人,只是递信的人,牛车车厢里坐着的人,才可能是那个可以与之交谈一下事情的主事之人。 所以少年书生径直走了过来,来到牛车窗边时,正看到掀开车帘向外望的人。 站在外面,能看清里面坐着两人。 少年书生抿着唇,冷冷看着牛车里坐着的二人。 如果目光能杀人,怕是坐在里面的两人都要被捅得死去活来,不死个几次都对不起这种隐含恨意的目光了。 齐化山忍不住皱了下眉,正要开口时,少年书生开口了。 这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,听着并不悦耳,还刻意压低着音量,像是担心被院子里的人听到。 “我可以去。”书生已经压抑着哽咽说:“但是你们得照顾我母亲和弟弟。” “聪明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