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…… 杨遇安失望而归,没想到张仲坚同样如此。 一进门,就看到赤髯汉子一个人喝闷酒,还骂骂咧咧地说当初就不该将三妹让给他云云。 杨遇安一边脑补两个中年男人争风吃醋的模样,一边坐下问道:“仲坚兄如此烦躁,莫不是吃了闭门羹?” “令君今日外出巡县,三日方归。”张仲坚学着官衙的口吻,明显带着怨气,“你说哪有这么赶巧,我们前脚刚到,他后脚便走了?” “你不是说过我是世上罕有的倒霉蛋嘛,咱们是一对卧龙凤雏。” 张仲坚语气一滞,猛拍桌子,却不是冲着杨遇安,而是冲着店外县衙的方向:“那也是他李县令做人不厚道!便是临时有急事外出,就不能留下一封书信,或是让属下招待一下?” “我俩一路北上招摇过市,我就不信他直到此刻仍不知我是来投奔谁的!” “或是他有别的难处?” “他李药师有个屁的难处!不就是惦记身上那身官服么……” 接下来,张仲坚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大堆,大意是去年隋军与突厥的一场冲突中,李靖舅父韩洪和兄长李药王打了打败丈,被革了职,而李靖受此事连累,也从京师外调到地方担任县令。 其实就是贬官了。 “没想到李战神年轻时也曾落魄。” 杨遇安心中感慨一声,又劝道:“如果他真的担心被我俩连累丢官,那先前大可直接不让进城。” “他一个内景尚未外显的下开府,拦得住我?”张仲坚酒意上头,浑然忘了自己重伤再身,“依我看,他多半是正值落魄之际,不得不考虑到这江湖上的名声,所以不敢把事情做绝!” 言罢,他不耐烦摆手终止了话题,转而吆喝着店家娘子快快上酒,说要跟杨遇安痛饮一场,结拜为义姓兄弟。 “你这憨货只顾自己痛快,也不想想这位小郎君还是长身体的年纪,哪里能喝你那些烈酒?” 店家娘子完全无惧长相凶横的张仲坚,自来熟一般地撤掉杨遇安身前的烈酒,然后换上一缸据说从胡人那里买来到奶酒。 杨遇安抿了一口,感觉酸酸甜甜,还挺好喝的。 张仲坚顿时不乐意了,说什么你们汲县不但县令欺负他,就连一个店家娘子也这样,他待不下去了,今夜就走…… 不过到底只是嘴上骂,不至于对人家动手动脚。 杨遇安莫名感觉两人似乎早就相熟,但又不知为何没有直接相认。 总之在一片吵吵嚷嚷又不失热闹的气氛中,两人顺利结拜,杨遇安按照年龄派行最末,成了张仲坚的“四弟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