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两人似乎还嫌不够。 赤髯中年一边骑驴一边高歌, 嚷嚷着什么“无谋少智”, 什么“负心者死”。 至于牵驴的俊逸少年郎,虽然没有跟着起哄,但另一只手早已利刃出鞘。 这种高调的作派,让一众藏着阴影里的目光明白偷袭再无可能。 很快便有一道高壮的身影从旁边树林走出,拦在了路中间。 此人披甲带盾,手中横刀是军中制式,分明是个军汉。 张仲坚见状,不再瞎嚷嚷,转而嗤笑道:“东宫那位不怕我将你们的龌龊事抖出去?” 军汉不为所动,怒喝道:“某可不管什么东宫西宫,今日只为报父仇而来!” “不是东宫的人么,那可麻烦了……” 张仲坚目光微凝,知道自己误会了来者身份。 实在是自己仇家太多,根本记不清谁是谁。 不过再看眼前军汉抬盾扛刀的架势,一段陈年记忆很快涌上心头。 转头对杨遇安道:“他生父是个贪官,却又不是普通贪官,颇懂得维护名声,只贪那些力所能及的好处,一旦风向不对果断缩起手脚自保,跟一头老龟似的。” “我当时发现无法走官府渠道举证他,便只好直接上门杀人。哪曾想他不但行事如龟,就连功法也一样,只守不攻,打定主意要拖到援兵到来,我差一点就被他拖死。” “那后来你怎么化解?”杨遇安好奇道。 “当时我未到开府境,那狗官也未打开第八识阿赖耶,神识仍有破绽,被我及时抓住漏洞,一举击杀。” 说到这里,张仲坚目光再次转向军汉,语气凝重:“没想到他儿子如今已经上仪同入门,如此一来,你想抓到他的漏洞,就很难了……” 杨遇安目光也顺势转到军汉身上。 那面大盾通体精钢铸造,半人身高,想当厚实。 “云从”虽然锋锐,但想要一剑砍崩这种厚实大盾,还是力有未逮。 有这砍盾的功夫,对方横刀已经落到自己身上了。 而不突破对方大盾防守,什么弱点都是无稽之谈。 “果然是个老乌龟。” 杨遇安舔了舔嘴唇,握剑的手缓缓提起。 …… 老少二人齐齐注视军汉,后者的目光却只落在驴上的中年。 至于那个少年郎,虽然情报显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平庸,但根据过往战绩,显然还不到上仪同境界。 不足为惧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