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-《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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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你爹难不成是我爹?”

    巨大的惊喜从天而将,姜莺乐的没个正行,再次扑到王舒珩怀中仰头瞧他,“谢谢殿下,您真好。”

    少女眼睛扑闪扑闪,长长的眼睫还挂着泪,窝在他怀中像只撒娇的猫儿,让人根本无法拒绝。

    但是显然,这个拥抱在这样的场合很突兀。姜莺也是抱完了才反应过来,她不是沅阳王妃,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,确实唐突。

    两人尴尬地分开,姜莺脸颊早红了,她背过身子,好不容平复咚咚乱跳心才转身,说:“之前我一直冒犯殿下,还望殿下不要与我计较……”

    王舒珩心里一沉,姜莺这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意思?

    他目光灼灼盯着姜莺喋喋不休的小嘴,被她接下来的话气笑了。屋内烛火悠悠,姜莺那些话王舒珩一句也不想听。

    “本王不介意被你冒犯。”

    姜莺一怔,茫然地望向他。王舒珩又道:“等找到姜怀远回临安,本王自会三书六礼上姜家提亲。”

    “提亲?向我提亲吗?”

    王舒珩理所当然,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姜莺脑子更懵了,虽然两个人确实做了很多亲密的事,但姜莺绝对没有强迫对方负责的意思。毕竟是她冒犯在先,且听小鸠的叙述,殿下一开始应该是极不愿意与她亲近的。

    她慌慌张张跪在床上,诚恳道:“殿下,我没有让您负责的意思。我一直把殿下当做尊敬的长辈,当然,您和福泉叔叔也是我的朋友。您是个好人,帮我养兔子,姜府出事还帮我,这些恩情我都无以为报,更不会以此强迫您什么。之前的事不必放在心上,都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长辈,朋友?

    这丫头昨天还在石头上刻字说要与他天长地久,今日就说他是她的长辈,朋友?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
    谁要当她的朋友长辈。这话若放在数月前,王舒珩自会让她走。可是如今,招了他,惹了他,现在还要弃了他?

   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心!

    “姜莺。”他说话声慢条斯理,看不出情绪,“不是该你对本王负责吗?”

    以姜莺的脑子,一天之中受那么多惊吓,能听懂这句话已是不易。她呆呆望着王舒珩,听对方咄咄逼人:“你抱过本王,亲过本王,怎么?难道不该对本王负责?”

    “对本王始乱终弃?想都别想。”

    姜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。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,但是男子……好吧,男子的名节似乎也同样重要。

    她想东想西的时候,王舒珩已经抬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,“不愿意负责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姜莺心一横,“负责……当然可以。不过一切等找到爹爹之后,且由我去说。”

    了却一桩心事,两人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。不过睡觉时问题又来了,以往姜莺都是抱着王舒珩睡的,如今再这样睡似乎不妥。

    熄灯后姜莺裹着小被子缩到角落,被王舒珩捞到怀中还奋力斗争,“殿下,这样不好吧?名不正言不顺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前就名正言顺了?”王舒珩才不管她,把人箍在怀中,命令:“睡觉。”

    姜莺这才想起沅阳王此行目的,如今知道爹爹在幽州,她更需要卖力配合了。

    也不是没有抱过,况且她习惯了被他抱着睡,说不准不抱还睡不好了。反正她都要负责了,抱一抱也没什么。思及此,姜莺像往常一样粘上去。

    感受到姜莺身体渐渐放松,王舒珩悬着的心才放下,哄她:“叫声夫君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怀中的人已经呼吸均匀,姜莺往熟悉的地方蹭蹭,在梦中乖乖道:“夫君,亲亲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,王舒珩捧住她的脸,亲亲吻了一下。

    翌日雪停了,前往幽州的路已经疏通的差不多,一大早柳成州一伙人先行整装出发。王舒珩打算明日走,与护卫在院子清点行李。

    经过几日相处,王舒珩在柳成州眼中就是块香饽饽,恨不得马上把他引荐入商会好拿赏赐。他勾着王舒珩肩膀,“许兄,不若你们跟在我们后头,一路上能照应。”

    王舒珩笑,指指楼上,“拙荆还在睡,只怕得明日才能动身。”

    这趟柳成州有公务在身,下雪已经耽误了好几日他不能再留,不禁轻啧一声:“你那小娇妻还真怪麻烦的,动不动与你闹脾气,还耽误事。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,她是我的克星。”

    既然如此,柳成州也不好勉强,只得先行告辞。王舒珩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,不给柳成州点时间,怎么把临安来了一位富商欲做人参生意的消息传出去。

    他是不着急的,清点完行李上楼叫姜莺。

    甫一进屋,才发现姜莺已经醒了,这会收拾整齐坐在桌前在写字。少女背对着他,削薄的脊背弓起,一双蝴蝶骨透过衣裳隐约可见。

    王舒珩嗓子有点痒,干咳一声走近,“在写什么?”

    正好,姜莺也写完了。吹干字迹双手捧到他跟前,“这是我写给殿下的承诺书,爹爹以前告诉过我,出门在外讲究诚信二字。是我冒犯殿下在先,肯定对我所作所为负责。”

    瞧她一本正经,王舒珩接过浏览。

    只见纸上写着:“吾因病,误将沅阳王认成夫君,令殿下名节有损。愈后,吾羞愧万分……”

    王舒珩看不下去了,塞回她的手中静静看着姜莺。

    那样沉静的目光,即便不说话姜莺也知道,殿下生气了。她惴惴问:“是我写的不好吗?殿下觉得哪里不满意,可以改。”

    王舒珩无奈,“姜莺,你存心气我?相处这么久,我的心思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姜莺摇头,她是真的不知道,“殿下什么心思?”

    “自己想!”王舒珩撂下一句话,逮着人下楼用膳。

    柳成州一行人走后,客栈又来了几个商队,此时正热热闹闹在楼下收拾东西。掌柜见他二人下楼,忙迎上去挤眉弄眼的,“和好了?我就说嘛,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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