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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言，齐山泰怒火稍微平息，沉吟道：“断尾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消息是，吴二贵自己单干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他资历深，实力强，我齐山泰换不掉他。但我也不是傻子，多年来，对他多加提防。”

    “我敢保证，吴二贵手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‘超级赝品’源自齐家！”

    “光凭他一张嘴说？咱们大可以矢口否认，反告他栽赃陷害嘛！”

    这便是麾下最重要的一个造假窝点负责人被抓了，齐山泰还能泰然自若，发完脾气便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的原因：他早对吴二贵有所提防了。

    ‘超级赝品’的模式，一直是‘分封制’模式。

    齐山泰作为总舵主，只抓主要的。剩下的，全部由各个造假窝点负责人自行解决。其中，吴二贵的独立性最强，齐山泰插手最少，留下的痕迹自然也就最少。再加上齐山泰早就想到了这一天，对吴二贵有所提防……

    吴二贵就算被活捉了，也绝对拿不出一锤定音的铁证。

    “话虽如此。”宋忠君曼声道：“扔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
    “山泰，你不是傻子，难道吴二贵就是傻子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多年都换不掉吴二贵，便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
    “你防他，难道他就不防你？你怎么知道，他都掌握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就算没有铁证，如果他知晓得太多，给了秦霄更多的线索，让秦霄继续查下去……以你对整条产业链的掌控力，你觉得齐家还能撑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此话一出，齐山泰沉默了。

    确实如此。

    吴二贵贪功冒进，贪婪，无视风险也要让手底下的造假窝点开足马力疯狂生产，不断赚钱。但并不代表，吴二贵很蠢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恰恰是越聪明的人，对自己感到自信，才更贪婪，想赚更多钱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，吴二贵到底跟秦霄会交代些什么。

    就算吴二贵真拿不出铁证，再送给秦霄几条要命的线索，让秦霄花时间继续查下去，也迟早能翻出铁证。

    ‘超级赝品’的盘子，早就超出了齐山泰的掌控太多。

    这条大船，俨然是开始四处漏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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