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-《不安于室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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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有,”温常世对喻霁说,“你是不是跟我玩儿过骰宝?”

    喻霁眼睛睁大了,满脸难以置信,温常世笑了笑,又继续说:“在赌厅里,那个中年人是你父亲吧,你替他出千。”

    喻霁立刻骂了一句脏话,又说:“别的呢?”

    “你会听骰。”温常世笃定的说。

    喻霁尴尬地说:“别光说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人是不是你父亲?”温常世问。

    他提问时,态度就变得强势,目光直视着喻霁,由不得喻霁回避。

    喻霁撇开了头,转身巴着栏杆,过了会儿,才很轻地说是。他很不想与温常世说这件事的样子,对温常世道:“别的没了吗?”

    “就这些了,”温常世顿了顿,又突然问了喻霁一个不相干的问题,“喻霁,你几岁了?”

    “啊?二十一岁,”喻霁闻言转头看看温常世,一脸疑惑,“干嘛?”

    “二十一岁,为什么不在上学?”温常世接着问喻霁私人生活问题。

    温常世今天还算坦诚,喻霁便也不隐瞒他,如实说:“我是宜市大学毕业的,我读书早,学制短,没再深造,去年就毕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深造?”温常世又问。

    照理说二十一岁,都还应当是在校的年纪,喻霁却没有上学也不工作,成日无所事事,若是别家纨绔子弟,倒很正常,但喻霁并不该是自愿虚掷年华的人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喻霁不想回答,他嗯啊几声,往车的方向溜,被温常世拽住了手臂,又拉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不让你再学?”温常世问得很直接,但言语间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,像是单纯的好奇,单纯到连喻霁本人都不觉得他有多失礼。

    喻霁把温常世拽着自己手臂的手掰开了,又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他不想让我多学,本来金融都不让我念,只希望我学一点博彩管理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候,喻霁电话响了,他拿出来看,屏幕上朱白露三个字看得温常世身心不适。

    “嗯我有,”喻霁对那头的朱小姐说,“可以,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张韫之那一天没乱学。喻霁对朱白露说话确实是那个语气,声音低了软了,客客气气,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了,简直跟坠入情网一样。

    温常世伸出手在喻霁眼前晃了一下,被喻霁一把抓住了。

    喻霁专心听着电话,抓着温常世的手忘记放开,忽地抬头看了温常世一眼,对朱小姐道:“不如这样,我让船长送她回茂市,我们还能在茂市玩一玩……嗯,那就这么定了,晚安。”

    喻霁挂了电话,高兴地对温常世道:“现在有个好机会,可以偷偷带你去一趟茂市,但你要答应我,乖乖待着,我不叫你出来就别出来,绝对不能让人发现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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