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是,他对“流连花丛、醉生梦死”这个形象的把握度真的不好。 这和他的生活八竿子打不到啊... 他开始努力地去想印象里有哪些人是这样的。 西门大官人?太色。 令狐公子?太浪。 柳永?太伤。 李白?太仙。 他只想低调,一切从实际出发,让所有的表现都有对应的逻辑支持。 他必须演出“那种因为被软禁而感到痛苦,从而自暴自弃,却不想被人看破”的感觉。 小郡主已经陪他演练了几遍,可他总觉得还是太作,没什么灵魂。 他必须注入灵魂。 除此之外,他必须要营造出一种“适合自己修行”的环境,所以不能生硬无比地切入,不能时刻让教坊司的女人对他有敌意,那就必须恰到好处的展露些才华。 怎么做呢? 白渊思索着。 如何切入这局,如何平衡各方,关系着今后他能不能安安稳稳的十二时辰修炼,毕竟六品前期的积累完成后,是需要一口气进行五十个小时的感悟的,没有环境的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。 午后。 皇城西边。 教坊十二部,缓缓敞开了门扉。 白渊褪了劲装,换上玄色罗衣,灌了半葫芦美酒,有了些醉意后,这才提着一葫酒,踏入了教坊门扉。 喝醉酒的男人通常都会产生禽兽不如的想法,而加持了“兽性之力”后,白渊才觉得自己可堪一战。 此时还是白天,来客很少,几乎没有。 立刻有胭脂水粉的娇丽青纱女子迎了过来,那女子虽施粉黛,却无寻常青楼的庸俗,而是带着一种脱离了低俗的清雅意味... 那女子正要说话,却忽地看清了来人,愣地待在了当场。 然后,她看到来人从腰间取出了玉柄折扇,微微一晃,展开“奉旨风流”四个大字。 而这四个大字的右下角分别盖着是玉玺印章。 全天下只有这么一把扇子。 也只有一个人会抓着这把扇子。 青纱女子急忙道:“见过六殿下,不知六殿下来此...” 白渊不说话,摇了摇扇子。 他是想明白了,和做无名的时候一样,不会说话就少说点,少说话多做事,其他的让别人去脑补吧,那就可以了。 青纱女子看着“奉旨风流”四个字,旋即明悟了过来,她轻轻笑了笑道:“六殿下还要来我们这儿?” 可化才说完,她就闻到了酒味。 青纱女子愣了愣,现在还是白天,六殿下这是喝酒了? 她好歹是皇城人,自是知道六殿下被太子案牵连而糟了软禁、从此之后不能参与任何政事的事,忽地...她明白了。 任何有正常逻辑的人都能得出和她同样的结论。 六殿下,这是...想要解愁忘忧?所以才来了教坊司? 她眼中,六殿下的神色呈现出“扇形统计图”的样儿,有些落寞,有些自嘲,有些愤怒,有些无奈,有些渴求... 白渊踉跄了一步,用喝了酒的声音淡淡道:“最美的,本殿下...只要最美的。” 说完,他恰到好处地拍了拍腰间一沓银票,表明自己虽是皇子,但并不是来白嫖的。 青纱女子笑道:“殿下,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美如娇花,各有风情。 这世上,有人喜欢桃花的艳,有人喜欢梅花的冷,又有人喜欢芙蓉的媚,赏花之人人人不同,殿下更是天潢贵胄,人中龙凤,清燕又岂敢去判断殿下口中的最美是哪种美呢?” 话一说,白渊就明白了。 这里的女人果然都是有心思的,不俗。 他打了个酒嗝道:“花魁,我只要花魁。” 那名为清燕的轻纱女子笑道:“花魁可是十二部的明珠,各在闺中,殿下若是喜欢,便一个个去敲门吧...” 白渊就等这句话了,他懂的,这就是打擂台了,但是他已经被内定了,于是也不紧张,淡淡道:“领路。” 清燕盈盈笑道:“好,殿下请随我来。” 两人走入教坊后。 不得不说,这教坊真是气派,虽然没有皇宫那么大,可却更像个浓缩的“金丝雀笼”,一个个雅致而不低俗的院落,各呈风采,各藏娇媚。 内里,虽说不上皇宫的后宫那么大,可却也占地极广,内里亭台楼阁、宫殿小斋入目皆是。 沿路上,还能看到春睡未醒、犹呈憨态的少女走过,看到抓着团扇在扑蝶的美人来灵巧地跃过,还有远处亭子里端坐抚琴的美人。 这些女子看到这么早便有人被领来了这儿,也是好奇地一边偷看他,一边窃窃私语。 白渊若是手里什么都没抓,那会尴尬极了,可他抓着“奉旨风流”的扇子,就觉得气场狂开、聚光灯笼罩,一路碾压... 他没忘记维持“那种因为被软禁而感到痛苦,从而自暴自弃,却不想被人看破”的神色,也没忘记不时地踉跄两步以表示自己喝多了。 简直跟面试似的。 没多一会儿,清燕停在了一个清幽安静、飘着花香的小院子前,笑道:“殿下,这里是梅花别院,花魁是冷香姑娘,殿下若喜欢不妨进去看看。” 白渊很想一步到位,直接去桃花花魁处和友军息红影汇合,但这就太做作了,太明显了,他不可以这么做。 于是,他念叨了两声“冷香姑娘,冷香姑娘”...便推门而入了。 他才入内,一群小丫头便如麻雀般叽叽喳喳地飞过来了,聚在门外,捂嘴嘻嘻地笑了起来。 还有丫头推攘着那青纱女子道:“燕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做呢?” “是呀是呀,六皇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呢,冷香姑娘可是不管人的,上次便是冠军王来了,也没能进得了香闺呢...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