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歌-《悍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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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褚怿勾唇:“这个坐姿最稳妥,别的,你会害怕。”

    容央语塞,刹那间竟有“骑虎难下”之感,手抓在他胸前,松也不是,抓紧也不是。

    褚怿把她腰搂着,笑。

    容央开始后悔了。

    “下去。”

    褚怿:“唱歌。”

    容央瞪大眼睛,褚怿不妥协。

    容央气恼:“你这样……我唱不了!”

    她越动越感觉不对劲,越想不在意越在意,是真的唱不出口。

    褚怿唇角上扬的弧度越大,少顷,把人调了头,改为从后抱她。

    容央侧坐在他大腿上,那份异样感好歹是没了,褚怿的声音在耳后响起:“现在可以了吗?”

    风似乎越来越小了,脸上实在是热得很,耳朵被他声音碰过的地方更是烫成一片,容央抿了抿唇:“凯歌有很多的,你……要听哪一曲?”

    褚怿眼睫微垂,答:“‘山西十二州’那一曲。”

    容央这次是真不懂:“那是什么?

    我没听过。”

    她所会的,不过是关城捷报传来时,教坊在宫宴上奏唱的颂歌。

    至于边关将士在班师回营时究竟唱的什么,那她可真是无从得知了。

    褚怿很快也想到这一点了,道:“我教你。”

    容央意外。

    褚怿低头,把她一只小手握住,五指穿入她指缝,扣起来。

    “先取山西十二州,别分子将打衙头。

    回看秦塞低如马,渐见黄河直北流……”

    夏蝉在树下低唱,褚怿在耳边低唱,低醇的声音里藏一丝暗哑,一丝欢愉。

    千军万马驰骋风中,驰骋于他的歌声里,欢愉里。

    风雪,烈酒,壮志,豪情……

    容央的血脉蓦然热来,手划过他粗粝的指腹,低低地跟着哼唱:

    “天威卷地过黄河,万里羌人尽汉歌。

    莫堰横山倒流水,从教西去作恩波……”

    哗——

    一座梧桐林被长风吹响,激颤的树叶深处,两人一低一高的歌声被风声湮没。

    褚怿长睫垂着,静静凝视着怀中人,挑唇:“亲一个?”

    容央一震,不及答应,唇已被他攫住。

    一簇簇梧桐叶无风而颤,褚怿重新把人拉至胯前坐下,低头含着那唇,从温柔触碰,到恣意咬弄,长驱掠夺。

    容央的呼吸一下下地被他碾去,头被迫高高地扬起,不是没有承受过他这样霸道的吻,但是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受到被亲吻的愉悦和振奋。

    容央把褚怿的脖颈环紧,尝试着回应,树更颤,风更急,一吻毕,彼此头抵头,鼻碰鼻,唇间气喘吁吁。

    褚怿脚踩树干,大手把容央细腰搂着,扬唇:“我就说,这个姿势是最稳妥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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