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姜延凯回头瞅了一眼,心里快速的运转起来。 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自家的车自家的下人,要么就是雇佣的车和车夫,老汉问起张胜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?是认识张胜的? 他心里顿时有了些想法,叹了口气回道:“不是!我兄弟无意中帮了他一把,他心中感激我们主动给带路。” 老汉摸着胡须叹了口气,没再提张胜, 而是问:“地倒是有,只是咱们这边要到来年开春才能种,农闲可是小半年,你家亲戚能等得起?” “只要有地,就算安顿下来了,这心里就有了底气。正好我打算在集市上出几个摊,可以先与我帮帮忙, 也不会饿着的, 只是我那摊子小,暂时还可以,时间久了却用不起太多的人,没办法才给他们另寻出路的。” 老汉赞了一句:“你倒是想得周到。” 老汉指着前方,“我们村里没有地,你们再往北走一个时辰,那边有个张家屯,张家屯有个张老爷,你们一打听就知道了,他家里有青砖大瓦房和百十亩地,他正在寻买主……” 姜延凯苦笑:“大叔说笑了,我们哪里买得起百十亩地。”别说百十亩,可能所有银钱拿出来也就够个十来亩地钱。再说还要再走一个时辰,算下来从郸城到那张家屯要走二个半时辰的路。 “你这后生性子太急,听我把话说完。那张老爷着急卖房卖地,却一时半会的不好找买主,你若是能马上交银钱,估计只要个七八十两就能买下来那一大片房子加百十亩的地。” 姜延凯有些无语, 说来说去的还是要买, 他要有银子在这废什么话?而且这么便宜,要说没有猫腻他才不信呢。 “大叔,这张老爷是大叔的什么人?这么一大片地卖不出去,难不成这地种不出庄稼来?还是说那房子马要上倒塌?” 老汉哈哈大笑:“你这后生脑瓜子倒是好使。不过你却是说错了。房子盖了不过五六年,要说好,这一片十里八村的没几户比那房子更好的。” “那为啥?”姜延凯听了老汉的话也是有些无语,要是不好拿你就糊弄我? 老汉笑问:“你也是越洲府来的吧?” 这老汉眼真毒。 姜延凯笑道:“大叔,你怎么看出来的?我倒不是想故意欺瞒,只是路经几个庄子,听说我们是外来的,好像我们是那洪水猛兽一般防着,无奈只好出此下策,大叔见谅!” 老汉摆了摆手:“只能说你们没找对地方,他们防你们,是怕你们抢了他们的地种。越洲府,我年轻的时候倒是曾经去过,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的老百姓,不过是没办法才跑到咱们这边的。” “实话跟你说,张老爷是我一个族兄,他儿子在兴平府做买卖做得很大,想要接他去享福,这地是涝洼地,也不是种不出庄稼,旱天都缺水这地反倒好些,要是雨水多些,那这地里就……唉!前几年雨大,发了几次水,庄稼都冲跑了,这地也就空了下来。要不然也轮不到你不是?” 姜延凯眼角抽搐,你说得太对了。 站起身想走,这老汉不实诚,摆明了想坑他,又转念一想重新蹲了下去,“大叔,这地你可有好法子?” “我能有什么法子?不过倒是可以趁这会天还没冷,把那地垫得高一些,来年也好种。” “既然大叔有法子,又是如此简单的法子,为何不告诉?” 老汉哼了一声,“我们虽是亲戚,却也几代早就没有来往。当年这地还是他从我另一个族兄手里弄了去的。他这人刻薄贪财,这地原本是要挖水塘蓄水的,他弄了去让人填了种地,却不好好填平,又不好好找人耕种。一年年下来越发的不成样子,现在干脆就成了荒地了。” 就是不想投入,等到没有产出就越发不想投入了,恶性循环这地也就完了。 他有些后悔没有将岳父岳母带来,二老经历过上山下乡的年代,虽说不专业,却也懂一些。 “大叔,你老贵姓?” “老汉我姓张。就是前面这王庄住。我那族兄和族里关系不太好,搬去了张家屯。” “你老觉得,这地真能种?”姜延凯干脆席地而坐,认真请教起来。 “那是当然,我骗你做什么?”老汉一指张胜,“若非他,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。我问你,他可是叫张胜?原来威武镖局的镖师?若非我认出他来,也不会将这大便宜告诉你。原本我是打算找人帮我买下来的,只是老汉我有些顾虑,怕我这族兄过后知道了是我买地,会来找我的麻烦。他那个儿子,在兴平府傍上了官老爷,听说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送与了官老爷为妾,要不然你以为我这族兄为什么为着急卖地?他怕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享不了几年的福!” 姜延凯回头看了眼张胜:“大叔和张胜可是认识?” “当年他曾无意中帮了我一把,小事怕是他都不认得了。那年我进城,听说他遭了难,唉!好人没好报啊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