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所有的思绪都只是瞬间在脑海中掠过,单明泽继续问道:“那么尸体呢?搬到哪里去了?” “唉!说起那具尸体,还真是可怜,下半身几乎被切断了,”杂货店老板叹着气说:“刑警处理他的时候,我偷偷看了一眼,脸上身上全都已经腐烂,身体下面锻炼的地方还连带着内脏,这是要多凄惨,有多凄惨!我去看见谢警官把尸体带向厨房后面去了,至于后来是怎么处理?我就不知道了,谢警官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提起。” ‘幽灵’的脚印一步一步朝着楼上三个人所在的地方走去,在客厅叮咣的照耀下,虚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,那是一枚胸针,同恽夜遥和谢云蒙在餐馆后面仓库门口见到的娜美胸针一模一样。 胸针的光芒在虚空中微微起伏,光线反射到地面上,形成好几个小小的圆点,而这些圆点,一直在黑色脚印的前面,与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 事实上,餐馆厨房里有着凶手留下的证据,这些证据虽然不能直接指明谁是凶手,却能够为警方找到正确线索提供很大的帮助。 到现在为止,还没有一个人发现,就算是演员和刑警也没有注意到。这都归功于厨房里面厚厚的污垢,正是这些污垢,让本应该很明显的证据痕迹,仿佛消失了一样,躲藏进视线的盲区里。 演员先生的忽略,是因为他的经验还不够丰富。而刑警先生,是因为尸体的作祟,让他无暇分心去想到别的东西。这一切,都给此刻脚印的主人提供了便利。 厨房里的痕迹也可以说是‘幽灵’留下的,只不过当时他留下这些痕迹的时候,并没有想到日后会成为之人凶手的证据。还有食品仓库门框上的皮肤和黑发,都是‘幽灵’不小心留下的东西,包括那枚一模一样的胸针。 这些东西,‘幽灵’不明白eternal为什么要帮自己处理掉?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?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,eternal对‘幽灵’念着旧情,甚至把‘幽灵’也归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。当然,eternal想要保护的不可能是‘幽灵’的真实人格,而是他呈现在大家眼前的身份。 ‘幽灵’一直用真实来掩盖欺骗,用欺骗来迷惑视线,再用视线所能触及的真实来保护自己。诡谲屋和‘幽灵’的家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提供了他计划所必需的一切便利。 ‘幽灵’确实是房子里存在的某一个人,这个人可以脱离刑警的严密监控而不受到怀疑,不管他到底是谁?都肯定是受信任者中的一员,而且是一个正在被刑警支派出去行动的人。 老板娘的话一出口,单明泽立刻就跳起来了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确实和西西有过肌肤之亲,但那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,之后的时间里,西西和新男友做过什么,他完全无法知道。现在在这个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,西西如果真的怀孕,那她的身体怎么能够受得了?! “阿姨你不会是搞错了吧!不可能的,西西怎么会……!!” “单先生你先不要激动,现在,你们两个照我说的话去做,老公,你裹上羽绒服先到门外去,回避一下!还有,到厨房去尽可能打水上来,不……唉!我真是蠢死了!水龙头肯定都冻结了,老公,先把房子里所有的瓶装水拿到房门口来备用,然后到仓库去,能拿多少矿泉水就拿多少过来,记得出去要多套几件衣服,注意安全!” “好好,我马上去。”老板点着头,迅速站起身来拿上椅子上的衣服就往外走。 等他离开之后,老板娘马上对单明泽说:“关系到小姑娘的生死,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了,马上帮我到包里去把所有干净的毛巾和布头都拿出来。” “阿姨,你,你说西西如果真的怀孕的话,有可能会流产吗?” “她肚子里如果是还不足月的孩子,怎么经得起这样来回折腾,要是我所料不错,孩子七七八八是保不住了,我们只能想办法保住大人,你就不要有别的想法了,专心帮我的忙就行!” 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单明泽一边手忙脚乱把大包小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,一边还想要提出问题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,他是真的慌了,结结巴巴半天没有讲出个所以然来。 “闭嘴!你们男人就是这样,只想着自己,你知不知道,女人生孩子有多难?!!我当年也是,半只脚都踏在棺材板里面,可那个老不死的还在在意孩子是男是女!!我说你们能不能在这种时候爽气一点!啊!!” “能,能,阿姨你不要生气,我马上来!”单明泽也管不上面子不面子了,老板娘说得很正确,现在西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,其他事情都只能靠边站。 念到这里,恽夜遥停下了,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被囚禁者的角色中,从他脸上显露出来的落寞,正在一点一点带着每一个人入戏。柳桥蒲观察着这些入戏的人,他在寻找目标,而颜慕恒正准备提出问题。 在楼下,同样有一个讲述者,一个观察者和一个提问者,只不过,楼下的讲述者演技并不好,观察者的分析能力远远不及老刑警,提问者的脾气有点暴躁。 我们先来看楼上会如何发展: 颜慕恒问道:“时间问题从我们一进入诡谲屋开始,就已经显露出来了。诡谲屋中除了大钟之外,没有任何钟表,王姐,你们家人的说法是女主人极其讨厌钟表,不希望听到任何相关的声音,现在我再问一遍,确定是这样的吗?” “不是,”回答的人是婆婆,她说:“在安泽女儿被关在这里之前,家里是有钟表的,但是后来都被安泽扔掉了,他说安茜很讨厌钟表,看到时间会让她精神状况更差,所以把全部钟表都扔掉了。我觉得其实是安泽自己讨厌钟表才对。” “那么王姐呢?你对此有所了解吗?”颜慕恒转向王姐问道。 王姐摇了摇头说:“我所知道的都是管家先生告诉我的,他只是说不可以带钟表进屋子,其他什么都没说过。” “号吧,接下来一个问题是问其他人的,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?在三楼最后一个房间里,我和小遥看到过日记中描述的那台座钟,已经不走了,不过看上去并没有报废。” “你想问哪方面的看法,是关于钟表?还是关于曼曼或者女主人的?”连帆反问,他的位置现在在文曼曼斜对面,可以看到斗篷遮掩下的脸庞。 没等颜慕恒回答,陆浩宇直接说:“时间的话,我认同婆婆的看法,不是安泽的女儿讨厌钟表,而是安泽本人,我觉得安泽能在这种地方建造房子,本身就说明他已经是一个疯子了。疯子做事总是不可理喻,所以我推测不出理由来。要说到曼曼,她一来就同婆婆吵架,自己奇怪的行为一点都没有解释,我认为她是在刻意回避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