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可命没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 “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……” 守关者扛不住了:“你问我干什么,你去问他啊!” 唐凛不说话了,就拿着泛红的眼眶可怜巴巴看过来。 得摩斯果断扔掉毛球,回归渊底,然后确认,他还是喜欢神殿里那个平静冷然的唐凛。 一共就三个恐惧。 连续两个都有恐惧者本人,连续两个都是怕死。 一个怕自己死。 一个怕范佩阳死。 得摩斯不想看第三个了。 可又管不住自己的手。 “嗷呜!” 第三个黑色毛球被抓住。 得摩斯眼前忽然一暗。 猝不及防的光线变化让他适应了好半天,才慢慢看清,自己已身处一间宽敞的卧室。 卧室没开灯,月光透过轻纱窗帘,照进房内,隐隐约约映出一张双人床的轮廓。 得摩斯咽了下口水。 这是什么微妙的场景…… “砰——” 门被推开了,进来的是唐凛。 “砰——” 刚进门的唐凛又飞快转身,把门严严实实关上了。 与此同时,外面响起敲门声。 “咚咚咚咚咚咚——” 每一下都很重,敲得得摩斯都跟着心跳突突的。 这是什么索命恶鬼…… “让我进来。” 得摩斯:“……” 很好,是范佩阳。 “对不起,”唐凛和门外的人说话,有挣扎,有歉意,“我没办法给你回应,但我可以保证,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。” 门外沉默半晌。 “没有朋友,要么回到从前,要么形同陌路。” 得摩斯听得有点懵。 唐凛这是在害怕什么? 担心不能给范佩阳回应,到最后就连朋友都做不成? 所以这个恐惧映射过来,就成了眼前这样? 那轻纱幔帐双人床什么意思? 难道是唐凛潜意识里想……卖身求朋?! 压抑住想在恐惧者心底呐喊“你不要胡思乱想”的冲动,得摩斯丢掉最后一个毛球。 三个恐惧。 一个关于自己,两个关于范佩阳。 这并不出乎得摩斯的预料。 毕竟范佩阳心底一书架,都是唐凛。 但三个恐惧的内容,虽偶有起伏,整体依然平淡。 配不上他的“特意留到最后”。 得摩斯跳出深渊,回到山巅,吹着唐凛心底的风,想着等一下的送别词。 毕竟是自己曾经看中的闯关者,就算判死刑,也要有些仪式感。 清风拂面。 不经意带来一个蒲公英大小的白团团,也碰到了得摩斯的脸上。 得摩斯抬手想将其弹开。 却在下一秒,坠入一个新的世界。 那是一辆停在路边的车,车主人坐在驾驶位,望着挡风玻璃发呆。 得摩斯走过去,敲敲车窗。 车窗放下来,车主人转过头:“有事?” 又一个全然陌生的唐凛。 西装革履,利落优雅,逢人会带笑,温和得恰好到处。 这不是深渊。 不是深渊,就不是恐惧。 那是什么? 情感? 记忆? 得摩斯对一切和恐惧无关的东西不感兴趣,哪怕是误打误撞进来了,他也应该转身就走。 可或许因为他从没想过,那些奇怪的白团团里还能别有天地,于是鬼使神差,他就往下问了: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 唐凛苦笑:“心情不好,静一静。” 得摩斯又问:“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 唐凛趴到方向盘上,侧脸看他:“有个坏蛋把我的生日忘了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有的人表面是唐总,心里委委屈屈。摸摸头~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