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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龙躯如崩裂的酥石般塌陷,散成了一地的平整碎块。
画清影的身姿从天而落,未看去深渊虬龙一眼,闪现至画彩璃的身前。
感受着她极其微弱,但已摆脱死境的生机,画清影心神骤松,宛如劫后重生。
来不及顾及云澈,画清影手指点出,极尽温和的玄光在指尖凝聚,点向画彩璃的心口。
但,就在她指尖触碰到画彩璃躯体之时,竟又触电般的移开。
因为传入指尖的,是一抹极不正常的滚烫。
她尚未来得及惊诧,就在这转瞬之间,她分明看到画彩璃的脸颊,以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,竟都快速泛起一抹逐渐娇艳的酥粉色。
月眉微凝,画清影的手指重新覆下,一缕极温和的玄气快速游走于画彩璃的全身,感知到的,是无处不在的灼烫。
就连她半睁的双眸,虚弱中却又透着一种极不正常的迷离。连她近在咫尺,都仿佛没有认出。
这……是……
“是那只……虬龙的血……快……救她……”
耳边传来微弱而焦急的声音。
画清影转眸一瞥,这才发觉,云澈的面色同样并不正常,甚至比之画彩璃更为赤红。而隔着如此的距离,她甚至能感知到云澈的气息灼烈如火。
虬龙?
她看向被她碎裂的龙尸,可见之处,皆为虬龙的特征。
龙血奇淫,虬龙为最……这个关于龙族,极不重要,
完全不配她入心的记载忽然闪现于她的记忆之中。
龙血极阳,非毒,但在某种程度上,却比毒更为可怕。因而以淫毒饰之,也毫不为过。
只是再淫再烈的龙血,对他们这个层面的人而言也毫无威胁可言。即使神灭境的虬龙之血沾身,神主神君都可轻易化解驱散。
但画彩璃受创极重,别说驱散,连丁点抗拒都无法生出,虬龙之血淋落之下,转瞬便被侵至全身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画清影低念一声,放下心来,指尖玄光轻捻,轻轻覆于画彩璃的心口。
一息……两息……
那一缕温和的玄光依然停滞在画清影的指尖,她像是忽然定在了那里……须臾,她的指尖竟开始微微颤抖。
画彩璃太过虚弱,虬龙之血没有受到哪怕一丁点的阻滞,早已蔓至她的全身,直入血液、经脉甚至魂海。
她不仅仅是重伤那么简单,而是气若游丝,踩在生与死的边缘。
这个状态,若是以外力强行驱散……
淫毒未尽,她最后的生命元气会先于散尽!
怎会……如此……
但凡她还保留着一丝抵御之力,也断不至于被侵蚀至此……
但凡她的伤再轻上些许……只要些许……
微一咬齿,指尖的玄光终于没入画彩璃的躯体……但下一瞬又猛的转回,再不敢妄动。
若先恢复伤势,淫毒爆发,后果……
若强行驱散,很可能……
“前辈……”她的耳边又一次传来云澈的声音,似乎
是她的踌躇引燃了他的焦急,字字急促:“救她……快救她……她现在毫无抵御能力……再不救她……会被蚀心灼魂……”
“闭嘴!”画清影心绪渐乱。这个世上,没有人比她更想救画彩璃。
明明刚刚才奇迹般劫后重生,为何转眼之间,竟又是这般无力的境地。
忽的,她想到了什么,侧目看向云澈:“你的光明玄力能否……”
目光触碰到云澈的那一刻,她后面的话便再无法说出。
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画彩璃身上,此时才发现,云澈的伤势竟重到如此可怕的程度。
若非他拥有龙神血脉,这般伤势在他人身上,早已彻底绝命。
方才他剑贯虬龙,所淋染的虬龙之血远多于画彩璃。而他这般伤势和虚弱,同样毫无抵御之力,被侵入的程度只会比画彩璃更重。
这般状态,又怎么可能运转光明玄力……若是能,他早已开始疗愈自身。
她抱起画彩璃,却是茫然四顾。
幽寂的天地,仿佛在混乱的旋转,让她不知何从。
来自画彩璃唇间的吐息越来越灼热,却无法驱散她心中刺魂的冰寒。
这般情境,难道真的只能依赖阴阳交融去化解……
不……她是彩璃,是兄长和婉心的女儿……是折天神国的神女……是……
怎可……
怎可……
但除此之外,还有什么办法……
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……
痛苦的无力感化为越发浓烈的眩晕,让她的视线都变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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