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南习容着实是被叶宋的一句话给刺激到了,有些发狂地咆哮道:“还不都是拜你所赐!这里,这里,这里……”他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疤给叶宋看,“这里每一道疤都是你留下的!你是不是忘了,那场大火,你欠了朕有多少!这脸上的每一道痕迹,朕都会让你后悔万分!” “那不是我欠你的,是你自己咎由自取……” 南习容打了她一巴掌,她偏开了脸去。单手捂着脸,叶宋极力动着喉咙和舌头,终于从口中迸出了一句很粗噶的声音:“我看了你的脸以后,觉得更加的遗憾,那场大火,怎么没你烧死你啊……” “朕乃一国至尊真龙天子,岂是那么容易被烧死的!”南习容又咬牙切齿地笑了,抓着叶宋的头发,将她血肉模糊的额头露了出来,道,“你说朕见不得人,依朕看你才更见不得人!这一点,只当是朕还你的九牛一毛!从今以后,你不过就是一个毁了容的丑陋女人!” 他丢下叶宋,匆匆捡了地上的面具,就离开了。 面对叶宋,他时常有一种错觉,好像他面对的是他自己。 叶宋在冰冷的地上趴了良久,她才一点点撑着身体站起来,走到妆台前,看着铜镜里模糊的人影。她缓缓把头凑近,捞起自己的额发,看了看自己的额头。上面鲜红模糊一片,让她的眼神动了动,随后又把额发放下。 隔三差五,南习容就要想出新的招式来折磨她。好像她是一个玩偶,有着顽强的生命力,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死一样。 叶宋的舌头好了,但她还是不说话,像个哑巴一样。她脸上的伤也好了,如南习容所说,额头上留下了一块很难看的疤,彻底毁了容貌,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女人。 她不害怕自己的丑陋,这样反而能够成为一种很好的掩护,让除了南习容以外的南瑱人连多瞧她一眼都不肯。 她被南习容装进了圆形的竹篾里,在马场内与众南瑱将领们一起把竹篾来回当球踢。为了给将士们出一口恶气,南习容还把她绑在了木桩上,让被他亲点来的五十或一百南瑱士兵一人抽她一鞭子。 所有的这一切,南习容不过是想让她受尽屈辱。 她的手筋和脚筋被南习容亲手挑断,他肆意地欣赏着叶宋痛苦的表情,叶宋咬紧牙关不肯叫出声来。后来南习容觉得又有些遗憾,便让太医试图把叶宋的手筋脚筋给接起来,只可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 叶宋深处南瑱深宫里,俨然成了一个废人。她连端一只碗、拿一双筷子的劲儿都没有。她的手,再也不能挥鞭子,能遏制住不瑟瑟发抖都已经是不错了。 她夜里睡觉,总是梦到苏静。南习容想要彻底摧毁她,所以在一点点地摧垮叶宋的意志力,但是她不能垮,否则她永远都见不到苏静了。她不能给北夏人丢脸,不能让她叶家蒙羞,不能受北夏百姓的唾弃,不能让所有人失望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