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果这个公司没有卖,或者卖给别人,他有无数个手段能够使出来,让对方乖乖把这个公司吐出来。 这是国家交给他的后手任务。 无论萧裔远是不是能够一力承担,国家都不会让萧裔远受这种羞辱和损失。 因为萧裔远不是代表他自己来打这场公司,他是为了整个国家技术人员的荣誉和信誉而战。 可是现在这个公司居然被司徒秋买下来了。 而且司徒秋的那个公司,后面还有司徒家的身影,这就有点棘手。 沈齐煊静静看着她,说:“十八年前你正式退出沈投的管理层,把公司给你的股权都变现了,你都投入到你自己的公司了。” 他说的是陈述句,不是疑问句。 司徒秋笑着点点头:“是啊,那时候你在沈投终于能够独当一面,我也就功成身退了。但是我自己闲不住,所以弄了个私募基金,自己做做投资。这些年我忙着亲自教养贝贝,没有时间做自己的事,现在贝贝长大了,就快有自己的生活了,我才能有时间挑个公司投资玩玩。” “可是你明知道我对这个公司志在必得。”沈齐煊心里不是不懊恼的。 他不应该在家里打那个电话,被司徒秋听见了,结果她先下手为强,把他要的公司给买了。 而他还不能让司徒秋知道,他对这个公司志在必得。 现在他的手段无法用在司徒秋身上,心情极为矛盾和复杂。 司徒秋见他愁眉不展,好奇地问:“……怎么了?一个小破公司而已,在我手里和在你手里有什么区别?再说你在我的遗嘱里,我的所有财产都由你继承,召南和召北平分我当年的嫁妆。” 沈齐煊心想,正因为是这样,他才觉得棘手。 但是他一丁点情绪都没露出来,淡淡地说:“也行吧,不过我担心他们那个免责协议里有雷,你自己小心。” 司徒秋朝他笑得眉眼弯弯,“我知道齐煊关心我。如果真的有雷,齐煊你一定要帮我……” 沈齐煊:“……” 他淡淡笑了:“阿秋,商场无父子,也无夫妻。” “如果真的有事,我不信齐煊你会对我袖手旁观。”司徒秋偏了偏头,保养良好的脸上笑得媚意横生。 就连沈齐煊这样跟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的人,都禁不住多看了一眼。 仔细一瞧,他发现司徒秋真是越来越美了。 当年他跟她结婚的时候,她不过是中人之姿,略微比旁人清秀一点而已。 不过那时候的她,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,知书识礼,非常博学。 虽然不算很漂亮,但是兰心蕙质,大气独立,跟沈齐煊很合拍。 那时候沈齐煊不愿意继承家业,不知道在外面找了什么工作,对自家公司不闻不问。 还是司徒秋站出来,一边照管着司徒家的生意,一边维持着沈投的远转。 沈齐煊那时候经常出差,有时候半夜一个电话就飞走了,但是司徒秋一点怨言都没有。 她相夫教子,还能经营大型企业,是真正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。 两人当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,属于先婚后爱吧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当司徒秋生下第二个儿子沈召北之后,脾气渐渐变了。 她对沈齐煊黏得越来越紧,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都要他在她身边。 十分钟不见就会有勾魂夺命连环call打过来,沈齐煊要是不接,她能把电话打爆。 有一次沈齐煊正在跟同事们出一个紧急任务,大家当时都没带手机。 结果司徒秋以为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一怒之下飞车赶来,直接将他们暴露了,沈齐煊的一个同事差点因此丧命。 自那以后,沈齐煊就跟司徒秋有了矛盾和心结。 因为司徒秋,沈齐煊被开除了,他失去了工作,开始在家里待着,心情不好。 跟司徒秋相处的时间越多,越觉得她已经不可理喻。 两人的脾气都暴躁起来,动不动就吵架,甚至打架。 那段日子,真是不堪回首…… 哪有现在的司徒秋这样善解人意,温柔得像朵解语花。 可是沈齐煊知道,解语花的本性下面,是一朵霸王花。 他结婚七八年了,才知道司徒秋的脾气原来能爆到这个地步。 沈齐煊又看了司徒秋一眼,说:“在商言商,能帮的我就帮,帮不了的,你也只能破产清盘。” 司徒秋:“……” 她拧起眉头,“齐煊,你这样不太厚道吧?别说我是你妻子,就算是普通朋友,找你求助你也会这么说吗?” “我提醒过你,你不听,捅了篓子又来找我,我不可能永远给你收拾烂摊子……”沈齐煊揉了揉眉心,略显疲惫地说:“阿秋,你以前又大气又端庄,脾气又好,家里家外都是一把抓,那样就很好了……” 司徒秋捧着一杯刚榨汁的杏仁露,脸上露出几丝怅然,她喃喃地说:“是啊,我以前大气端庄知书识礼,可是你……爱那个我吗?” 沈齐煊:“……” 他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……爱过。” 司徒秋手一紧,砰地一声,将手里的超薄玻璃杯捏得粉碎。 玻璃屑一阵乱飞,沈齐煊急忙往后仰倒,才没有被玻璃屑擦伤面颊。 而司徒秋的手上已经献血淋漓。 沈齐煊忙说:“你看你,脾气又爆了……唉……行了,我不说了,这二十年,我心里的女人只有你,行了吧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