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莞回了侯府,却发觉锦绣坊的秀娘竟然还没有离开,她此去几个时辰,难道婚服又有问题了? 此刻天色已晚,正院之中却不见灯火,倒是秦述夫妇的上房亮着灯,秦莞不好打扰,便径直回了松风院,茯苓正在院门口等着,见秦莞回来忙迎上前来,秦莞便问道,“怎么锦绣坊的绣娘又来了?” 茯苓忙道,“也不知怎么,婚服明明是试好了的,可下午的时候夫人忽然过来叫人取走了,说是婚服上少嵌了珠宝了,奴婢便将婚服送了过去,只怕要明后日才能送回来。” 还有时间,秦莞自然不着急此事,不过她只觉得有些奇怪。 白日试穿的时候胡氏没有说哪里不好,当时在场的锦绣坊的绣娘也没有说何处不对劲,怎么到了下午却忽然说婚服出了问题?秦莞一边进门一边狐疑,忽然脚下一顿,难道…… 这念头一闪而出,秦莞想了想还是没往前院去,秦述和胡氏都是聪明人,无需她去提醒。 一夜浅眠,第二日一早秦莞就起身准备入宫。 展扬过来之后,她本是打算找燕迟告知此事,可没想到皇帝却让燕迟带着御林军去寻皇后和太子下落,秦莞便没了和燕迟商议的机会,而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,燕泽到底想做什么呢? 燕泽带着岳凝总是出入寿康宫,难道他想对太后做什么不成? 秦莞心底惴惴,连忙乘着马车入宫,一到寿康宫,便又看到燕绥在舞剑,那把短剑未曾开刃,苏嬷嬷几个倒也放心,他舞的没什么章法,倒是将自己累的满头大汗,见秦莞来了,眼底一亮。 苏嬷嬷等人上来行礼,秦莞笑着给燕绥拭汗,“殿下喜欢就练,只是不要时间太长了,累了就要休息,殿下还在长身体,不能伤了手腕,明白吗?” 燕绥点了点头,忽而往正殿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皇祖母有些不开心。” 秦莞一怔,“太后娘娘怎么了?” 燕绥又道,“早间父皇来看过皇祖母。” 秦莞愣了片刻往正殿而去,到了正殿门口遇到陈嬷嬷,陈嬷嬷果然面色哀愁。 秦莞便问,“嬷嬷,太后娘娘怎么了?” 陈嬷嬷已将秦莞当半个自己人,忙道,“郡主不问奴婢也要说呢,太后娘娘早间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什么,皇上走了之后便一直郁郁不乐,奴婢问了两遍太后娘娘也没说出什么来,奴婢真担心太后娘娘因此病的更厉害。” 唇角紧抿,秦莞皱眉,“养病自然要心绪晴朗才好,太后娘娘和皇上争执了?” 陈嬷嬷摇头,“没有没有,皇后和太子的事太后娘娘没有提的,上次……因为废黜太子的事太后娘娘和皇上闹得不愉快,太后娘娘自己也有些不好过,她年纪大了,就越发不想和皇上淡了情分,这几日皇上没来看太后娘娘,太后娘娘心知皇上被上次的事惹恼了,是以这次没有提上次的事,奴婢早间在里面伺候的时候,太后娘娘在说九殿下习武的事,还说起了皇上幼时的事,奴婢看说的好好地方才离开的,却没想到……” 秦莞听着陈嬷嬷满是担忧的话,心头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。 燕绥习武,昨日燕泽也和太后说起了前事,太后今日会和皇上说从前的事十分正常…… 眼瞳一颤,秦莞一下明白过来燕泽要做什么! 秦莞连忙往暖阁去,暖阁里,太后一脸迷茫的望着窗外,听到声响转过头来,看是秦莞下意识的一笑,秦莞忙上前行礼,“太后娘娘,您怎么了?可觉得哪里难受吗?” 太后慈祥的笑了笑,忽然又道,“莞丫头,我现在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,很奇怪。” 秦莞心中担忧更甚,“您记不清什么了?” 太后面上笑意淡下去,满面狐疑之色,“我……我明明记得皇上小时候喜欢舞剑的,可他今日却说不上来他那师父的名字了,他师父早前还送给他一把剑,他却好似不记得这件事了……莞丫头,皇上看起来没生病,可他怎么好像也记不清东西了,莞丫头,你去给皇上看看?” 秦莞心底大震,却只能苦笑,“皇上政务繁忙,记不清事是正常的,您不必担心。” 太后点了点头,转眸看向窗外,似乎陷入了某个僵局之中半晌都回不过神来。 “莞丫头,我可能真的是病的太重了,竟然觉得皇上……”剩下的话太后没说出来,却语声轻渺的道,“皇后好端端的竟然选了这样一条路,你说是为了什么呢,彻儿也不是会谋反的人啊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