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突然之间很想抓住什么,却发现身旁空无一物,连扶她一把的人都没有。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,声音却仍旧在颤抖,“我来签,里面的人是我外公。” 姜幼笔都握不稳,勉强签了字,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。 她一个人蹲在墙角边,盯着抢救室的大门,眼前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。 …… 池妄靠在楼道里,听着电话里沈云心撕心裂肺的哭喊,眉眼间渗着不耐和疲惫。 已经持续半个小时了,沈云心就没有消停过。 池妄不敢挂电话,一挂电话,沈云心就咬自己舌头。 她凄厉地嘶叫,折磨自己,也折磨她儿子。 她就是要让池妄听见,她是如何摔东西,如何拿东西砸自己。 池妄指尖掐着烟,半天都没抽一口,手臂绷紧,青筋暴跳。 “够没有,到底够了没有?!” 池妄忍无可忍的吼。 沈云心被他吼住,在电话里呜咽低哭,像窗外呼啸的风声,听得人心头发闷。 池妄胸口起伏了几下,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,“我伤还没好,看在我是您儿子的份上,让我消停一天行不行?” 沈云心哭声停了停,嗓音像破旧的风琴,嘶哑难听,“难道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吗?” 池妄掐着眉心,喉咙压抑地滚了滚,“别墅里十几个人照顾您,您还不知足吗?” “我只想要你来照顾,儿子,你回来好不好……” 沈云心发泄了情绪,此时已经安静不少,说话带着央求的口吻。 她就是这样,情绪异常失控,上一秒歇斯底里恨不得毁灭一切,下一秒又像一个可怜的母亲,哀戚的乞求。 池妄都快被她逼疯了,最终是无可奈何,眼里彻底没有了情绪,“等我伤好了,就回去看您。” 不管沈云心再说什么,他挂了电话。 池妄吸了一口烟,嘴里苦涩得抽不下去,扔了烟头,抬脚踩灭。 散了散烟味,他推开楼道的门。 看见姜幼蹲在急救室外,池妄大步过去,“怎么蹲在这里?” 姜幼抬起通红的眼睛,茫然地看着他,“你电话打完了吗?” 池妄突然停住脚步。 她嗫嚅着唇,想把这件事告诉他,声音轻的像从很远的地方发出,“我刚刚给外公签了病危通知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