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三年的甜蜜,三年的恩爱,三年的红袖添香,举案齐眉,全都混合着血肉从她体内剥离,只留给她一个空空荡荡的血窟窿。 她痛到不能呼吸,身子摇摇欲坠,披散的头发被夜风吹起,像一个没有魂魄的女鬼。 即便这样,宋妙莲仍不肯放过她,继续问道:“不是妻子,是什么?” “妙莲,够了!”裴景修终于忍不住,阴沉着脸叫停了她,“穗和与我虽然没有关系,但也在我们家辛苦操持了三年,你若还要羞辱她,这亲不结也罢!” “你说什么?”宋妙莲简直不敢相信裴景修会说出这样的话,几步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,“裴景修,你再说一遍!” 除了裴砚知之外的其他人也都很惊讶,各自瞪大眼睛看着裴景修。 天色已经快黑透了,裴景修的表情已经看不真切,只有那双总是含情带笑的桃花眼变得冰冷又阴郁,说出的话也十分决绝:“我说你若还这般不依不饶,这亲不结也罢!” 宋妙莲登时火冒三丈,指着他的鼻子道:“裴景修,这可是你说的,你不要后悔!” “我不后悔。”裴景修平静道,“你走吧,我就在这里等着明天早朝被陛下传唤!” “你……”宋妙莲气到语塞,咬牙道,“你自己区区一个从六品,丢了官也无所谓,你小叔可是二品大员,你当真要害他和你一起丢官吗?” 这一次,裴景修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转头看向裴砚知。 裴砚知仍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态,腰背挺直,不动如山,仿佛他只是一个过路的看客。 “别吵了。”穗和突然开口,“我不过一个粗使丫头,不值得主家为我大动肝火,若因为我搅扰了郎君与国公小姐的好姻缘,就是我的罪孽了。” 此言一出,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。 大家怀着各样的情绪看向穗和,就连裴砚知都无声地捏住了腕上的沉香佛珠。 宋妙莲笑起来,一改方才的气愤,挑眉道:“我没听清,你再说一遍。” “我不是裴景修的妻子,我只是他救回来的孤女,在府里当了三年的粗使丫头。” 穗和这一次说得十分流利,没有半分犹豫。 这明明是阎氏母子三人最想看到的结果,可不知为何,母子三人的脸都火辣辣地烧了起来。 宋妙莲很满意,伸手挽住了裴景修的胳膊:“既然这丫头亲口承认自己胡说,此事便就此作罢,以后我不会再追究,你也不要再生气了。” 裴景修没理她,默默地想要抽出手。 阎氏忙道:“景修,眼下天色已晚,既然事情已经说开,你就快些送宋小姐回府吧,你方才态度很不好,路上好生给宋小姐赔个不是。” 第(2/3)页